Jan 31, 2016 - Default    No Comments

唐崇榮:信仰是什麼?

      信仰是什麼?信仰是在看得見的世界中,看見那看不見的另外一個世界。你跟外國人講話的時候,你講的他明白,他明白了會說:“Isee, Isee.” 你就問他:“What do you see?” “I see the problem, I see the solution, I see the answer, I see the possibility.” 所以這裡面是一種看見,信仰就是一種看見,看見你所沒有看見的。你看見的是物質的世界,但是狗也看見物質的世界,豬、貓、牛都看見物質的世界,信是看見了超物質的世界。

       老人家看人比我們更準,因為他看了幾千、幾萬個人了,一個人眉毛一動、手一動,他就知道這個大概壞蛋不壞蛋。他說:「這個人,你不要跟他交朋友。」「爸爸,不要這樣主觀啊,爸爸不要這樣挑剔,我看他很好。」爸爸說:「你聽我,我看見這個人不大對。」「你怎麼看?你看的眉毛我也看見,你看的眼睛我也看見。」爸爸說:「你不懂。」「爸爸這麼驕傲,我大學畢業了還不懂嗎?」爸爸說:「大學畢業算什麼,你沒有人生經驗啊。」我告訴你啊,老人家都很聰明的,你不要看不起老人家,但是老人家不好意思告訴你:「我很聰明。」所以他常常裝傻。老人家裝傻,你不要以為他傻,你以為老人家傻,你是最傻的,因為他們飽經世故。所以,你寧可注意聽老人家講的話,去思考他,然後找出他裡面的智慧到底是什麼?你一生就減少很多冤枉路了。所以人家說:「家有一老,就有一寶。」現在的年輕人,很容易看不起老人家,特別是美國回來,德國回來的,看自己多厲害,看老人家是老老的、傻傻的、個個都快要死了,有什麼可愛?我告訴你,不是,他看見了你沒有看見的。所以信心是什麼?信心就是看見了超物質、沒有可能用眼睛看見的那一部分,這個叫做信心。

       有一次在倫敦,大霧來時,很多人不知道要在哪裡走。有一個國會議員,剩下十分鍾國會要開會,他已經走到開會附近的地方,忽然間大霧籠罩,糟糕了!他不知道向哪裡走了,向左、向右、向前,哪一個方向?忘記,他完全失去方向。 「糟了,今天國會重要的會議,到這剩下幾分鐘的時刻,我竟然沒有方向,怎麼辦,誰能幫助我?我沒有辦法去啊!」他正在自言自語時,聽到有個人說:「跟我來,抓住我的手。」他說:「你要把我帶到哪裡去?」那人說:「我要把你帶到國會去。」「你能帶嗎? 」「你信我能,只要抓住我、跟著我。」於是他伸出手來抓著那人,一直走,走走走,幾分鐘以後,真的到國會裡面去了。這個人感到很奇怪,大霧,沒有人看得見,你怎麼這麼厲害,你這麼熟,而且沒有轉彎末角,一帶就帶到了。他就說:「謝謝你,剛好時間到了,謝謝你喔!不過我要問你一個問題,你怎麼會麼快把我帶到這裡?」那人回答他一句話,他嚇死了:「因為我是瞎眼的。」為什麼呢?這個瞎眼的每天走的時候,都不看有沒有霧的就知道路,他眼睛不必看,就到了。

       我告訴你,今天有很多人眼睛開大大,心裡瞎了。還有一些人,眼睛瞎了,心裡開了。你明白嗎?哪一個好啊?你們回答吧。眼睛大大心裡瞎,好不好?不好。眼睛瞎了,心裡開大大,好不好?好。那麼,你們要不要眼睛瞎了?你說:「我也不要。」最好是什麼呢?眼睛開大大,心裡又不瞎,啊!那就是最好的。

       信仰是什麼?信仰是發現別人沒有發現的方向。如果你的方向錯了,那麼你多少錢也荒廢,多少時間也浪費掉,多少資本也空了。所以,中國戰國策有一個故事,有一個人說我要到魯國去,但是他的車就放在一個相反的方向。所以人家問他:「你的車向那邊,你到底要到哪裡去?」他說:「我要到魯國去。」那個人說:「不行啦!魯國不是這個方向,你的方向錯了。」他說:「有什麼要緊嘛,方向錯了算什麼,我的馬很有力啊!跑得很快。」那個人說:「不行,不行,你的馬有力,你越跑,離開魯國越遠。」他說:「怎麼可能?我有很多糧草啊。」那個人回答說:「很多糧草更不行,你用糧草餵你的馬,吃得飽飽跑更遠,更不行。」他說:「管他什麼,我的車很堅固啊!」那個人說:「你車很堅固更不行,因為你車越跑越快,卻離開你要去的地方更遠。」那個人不聽話,所以他越走越遠,越走越遠。

       所以,第一、信仰看見別人沒有看見的。第二、信仰找到正確的方向。如果你的方向不對,你多少精力也沒有用,你多少金錢也沒有用,多少歲月也沒有用,你要先把方向搞準了,你才投資;把方向搞對了,你才努力、你才拼命。這是重要的第二個原則。第三樣、信仰是什麼呢?信仰是抓住那真正可抓住的東西。信仰不是向空氣發出去,信仰不是海市蜃樓,信仰不是天馬行空,信仰不是自作多情,信仰不是一廂情願,信仰是真正抓住可以抓住的,這是很重要的事情。

       有一個小孩子,在暴風雨的時候,手這樣指來指去、指來指去。有一個人說:「你在做什麼?你跟著天上起舞,是在做什麼?」他說:「不!我不是在起舞,我不是在打拳,我在抓住一條線。」「你抓住一條線?你抓住什麼線?」他說:「我的風箏在很高的地方,現在大風來了,使我的風箏飛得更高。我這條繩子是很結實的,很堅固的,所以我一直抓著風箏的繩子。」那個人說:「哪裡有風箏?我都看不見。」這孩子說:「風箏已經升到你看不見的地方。」那人說:「我看不見,你看得見嗎?」他說:「我也看不見。」那人說:「既然看不見,你怎麼知道風箏還在那裡?」他說:「裡面這個力量使我知道它還在那裡,如果風箏已經斷了,我就感覺不到任何的力量。」這叫做信仰,信仰是你抓住了可以抓住的東西,這是很重要的事情。為什麼當人心惶惶,大家很灰心喪膽的時候,有一些人胸有成竹,緊緊抓住上帝的應許?因為他們的神是信實的,他們對神的信仰也是真實的,所以他們不會懼怕,他們不會喪膽,因為那條線給他的力量告訴他,神與他同在。

       一個人需要有結實的人生,有結實的人生是負責任的人生,有責任的人生是有信仰的人生,有信仰的人生是與神發生關係的人生。你看見了別人沒有看見的,你找到了別人沒有的方向,你抓到了真真實實、很結實,很紮實、很真實的上帝的應許。不但如此,你也找到自己應當盡的責任,這叫做信仰;不但如此,信仰就是對真理的真知識,我深深知道這是對的,所以我相信祂;我真正接受我所相信的,所以我要明白祂。這樣,真正的信仰不是殺滅理性的,真正的信仰不是殺害你的思想功能,祂會激發你的理性功能正常化,能夠實踐化,真正明白真理的時候,你的信仰才是真實的。

       當我很年輕的時候,我走投無路,因為這世界的呼喚太多方向,一個年輕人又健康,又有精神,又很英俊,又有學問,每一方面都要爭取你啊。大老闆要爭取你,社會人士要爭取你,會賺錢的公司要爭取你。我告訴你,我十七歲的時候,我賺的錢是泗水最大的城市、最大的教會、最大牧師薪水的兩倍。一千多會友的牧師,他賺的錢只有我的一半,我十七歲的時候。所以很多人要爭取我,我從工作到現在沒有失業過一天,我只要答應,很多人都要我。但是很多人要我,不等於我要很多人啊,因為我有我的立場,我有我自己的方向。當時我就開始列出許多不同的思想,不同的主義,我發現宗教太落伍,基督教太過時,宣教士都是帝國主義的走狗,基督徒都是沒有學問的老頭,這些人真是不學無術,所以給外國人騙去。所以我追求的時候,我就接受進化論、我就接受無神論、我就接受唯物辯證方法論… 我就接受了辯證唯物論。

       我十七歲時,很少青年像我那樣愛哲學,也很少青年人有我那樣的程度。我早上念高中三,下午、晚上教兩間學校,我上課卅堂,我教課四十堂,是我很年輕的時候,看自己了不起,其實是起不了。我看自己比別的青年更好,人家考書預備兩個月,我兩天就搞定,所以我感到自己很聰明、感到自己很時髦,很現代化、很科學化,所以我看不起宗教、看不起信仰、看不起上帝、看不起傳道人、看不起牧師,感到自己了不起。就在那個時候,我感到我的母親對我的愛是真的。神是不是真的?我不知道。宗教是不是真的?我也不知道。聖經是真的?不是真的?我也不知道。但我媽媽對我的愛一定是真的。但是我媽媽為什麼會這樣無私的愛我?

       她卅三歲作寡婦,丈夫死了,她在上帝面前立志不再嫁。我媽媽很漂亮,但她就跪在上帝面前,立志要把上帝給的八個孩子辛苦養大。中國跟日本打仗的時候,卅三歲的寡婦親手做工,從早到晚,把孩子一個一個親身養大。人來求婚,全部給她拒絕,決定不再嫁,決定養大孩子成人,一個一個交給上帝。當我五、六歲的時候,我每天早上起來所聽到的第一個聲音,就是那忠心的母親禱告的聲音:「上帝啊,你照顧我吧!你照顧我的孩子,給我這個清潔的寡婦,可以靠著你把他們養大成人,盼望你給我的八個孩子,沒有一個是失敗的,盼望他們都是有信仰,都是有人格、盼望他們都是有學問、有道德的。我是一個年輕的寡婦,我沒有力量,也沒有多大學問。上帝啊!你要幫助我,你要照顧我的孩子,你給我智慧、給我能力把他們養大。」所以我每天早上五、六點起來,聽見我媽媽禱告一個鐘頭,把孩子一個一個帶到上帝面前,所以我對她的信仰非常佩服。

       有時候她會把我們帶到山上去,參加清晨的禱告會。那個時候我住在廈門,廈門有兩個禱告山。我媽媽常常把我們帶到山上,跪在上帝面前,禱告上帝,所以我知道我媽媽的信仰是真的,她從來不隨便,從來不欺騙,她殷勤做工。每個禮拜五她穿白衣服,下午兩點就出門。我就問她為什麼每個禮拜五她穿白衣服,下午兩點就出門?她說:「上帝這麼愛我,給我沒有一餐沒有飯吃,每一個孩子我都把他們養大起來,所以我現在每個禮拜五就拿一點米、糖、油去幫助比我更窮的人,我傳福音給他們。」我很受感動。到下午六、七點回來的時候,她就告訴我們,今天幫助了哪一個寡婦,今天照顧了哪一個窮人,我們就受激勵。

       當我十五、六歲時,慢慢地我開始討厭基督教,看不起牧師,懷疑傳道人,鄙視宣教士,我覺得這些都是帝國主義的走狗、這些都是文化的侵略者,所以我不要跟他們在一起。當我對什麼都懷疑的時候,我對媽媽的愛沒有懷疑,因為我的母親無論如何是清潔的,無論如何是偉大的,她的愛是真實的。從小看她清早起來,跪在那邊禱告一個鐘頭,就感動得不得了。所以我心中就起了個爭戰:「如果有上帝,為什麼世界充滿痛苦?如果有上帝,為什麼好人短命,壞蛋長壽?如果有上帝,為什麼很多做好事的人沒有好報?如果有上帝,為什麼這麼多貪官污吏飛黃騰達?但我再反過來想:如果沒有上帝,為什麼我有這樣一個偉大的母親?她如果沒有上帝,怎麼活下去?她如果沒有信仰,怎麼會把孩子養大?她如果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女人,早就嫁了,把我們丟到孤兒院算了。那麼,為什麼我的母親會這樣偉大?所以我就在掙扎中,思想什麼叫做信仰?什麼叫做宗教?什麼叫做上帝?什麼叫做相信祂?但是我不能啊,我不能信上帝啊,我相信人應當是猴子變的,我相信大自然是自己演化成功的啊!」所以在掙扎的中間,我試試看客觀一點,所以我就說:「上帝啊,你在嗎?如果你在,你在哪裡?上帝啊,我現在在叫你的名字,你聽見沒有?如果你聽見,請你注意聽啊!你回答我。上帝啊,我有很多疑問,進化論的疑問,唯物論的疑問、辯證法的疑問、無神論的疑問,所有的疑問,你聽見了沒有?如果你回答我,你真正回答我每個問題,我立志到全世界去回答所有人的問題。如果你不回答我,就證明你根本不存在,我一生一世反對你。」我在上帝面前這樣立約。我沒有辦法有信仰,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完全丟棄信仰,因為壞人很多,但是真正愛上帝、很好的人有,就是我媽媽。所以我掙扎、我禱告,我挑戰、我發問,結果我交託給上帝。

       然後有人介紹一些書,介紹我去聽道,我就試試看用謙卑的心、受教的靈,好好去聽,好好去看。結果一路來看這些書、聽這些道的時候,我好像有光照射到我心靈最深的地方,我感覺到應當有上帝存在,我感覺到真理雖然很難找,真理離開我們不遠,但是祂的聲音很弱、聲音很小,我不能夠因為世界暄嚷這麼厲害,就不注意祂;我更不能因為祂的聲音太小我就離開祂。有時候晚上我自己一個人禱告:「真理啊!向我說話,光照我的思想。如果我是傲慢的青年,你要擊打我,使我甦醒過來。如果我是無知的愚昧人,你用大光照耀我、啟發我,使我明白過來。」

       感謝上帝,在差不多一年多的時間裡,上帝的真理慢慢改變我,改變我,改變我,改變我,改變我,到十七歲那一年,我突然覺悟到神的存在,上帝的愛,基督的犧牲,祂聖潔生活、祂聖潔的道德、祂聖潔的公義,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。從來沒有一個人像耶穌基督,祂過完全、絕對聖潔的生活,沒有一個宗教家的生活比耶穌更聖潔,沒有一個宗教的創辦人比耶穌更公義。我慢慢慢慢就發現信仰就在基督裡面,所以有一天,當我聽道的時候,上帝的靈深深感動我,後來我發現耶穌為我死在十字架上,突然間恍然大悟。當聽完道的時候,我沒有想到眼淚流到整個衣服都濕了,那一天我就打開我的心,接受基督進入我生命。

       我不是迷信,我也不是盲從,我不是討人喜歡,因為我自己定下心,我不可以因為我是基督徒,所以基督教就是對的。我要反過來,如果基督教是對的,我才要相信耶穌基督。我不要因為生在基督徒的家裡,就說基督徒好。如果一個人生在佛教家裡就說佛教一定對,我是不會尊重他。如果一個人因為他生在回教家裡就說回教一定對,我不要這樣做人。我要作一個因為真理就在那裡,所以我就相信祂,不是因為我已經相信,所以這個是真理。這個原則搞清楚以後,我變成一個很負責任的勇敢青年,感謝上帝。就在這樣的基礎上,我慢慢明白上帝,建立了信仰,而這個信仰變成我的力量,面對困難的時候,我不逃走;面對強大敵人的時候,我不懼怕;威脅來到的時候,我不妥協。我寧可死,我要堅守信仰;我寧可死,我都要站在真理的一方。就用這樣的人生精神,我再活了五十多年,從十七歲那一年,到今年我七十歲有餘,我過一個很堅強人生,我過一個很有內容的人生,我已經跑過全世界六百多個城市,我已經繞了地球一百零三次,我已經講道超過三萬兩千次,已經對三千三百萬人次講道,為什麼呢?因為信仰帶來的能力是不能抗拒的。

       今天,我要奉主的名挑戰你,問你:「你的靈魂在哪裡?你生命的價值在哪裡?你在誰的手裡過日子?你是不是花天酒地?你是不是醉酒邪惡?你是不是每一次遇到情慾都跌倒犯罪?你是不是紙醉金迷,每天就在酒、欲、錢的中間打滾?或者你今天要找到你人生的價值?找到創造你的上帝給你的應許,給你的真理,給你的救贖,給你的信仰?」我願意為你們禱告,因為那一位愛我的上帝今天差遣我對你講話。愛我的上帝也是愛你的上帝,祂把真的信仰給了我,祂也把真的信仰給你。有哪一個人你說:「我願意把我心打開來,相信、接受上帝所給我這樣的信心。」你願意嗎?你願意這樣的信仰,與我一同禱告,我們一同到上帝面前。